丈二不春风

我哑然告知一种气候的风,时间怎样沿星星滴答成天堂。

(RALP)Stay With Me - Not Over(我知道错了表打我!)


“咔嗒。”Lee掏出手机,是Martin传来的照片。皑皑雪顶,连绵在地平线出现的地方,白色的云彩围住山腰。下面写道:猜猜是谁离长白云之山只有5英里远。不用掩饰了。我知道你很嫉妒!

他回复说:“少稀罕了,别忘了我还要回去的。”点击发送。

他再上下翻了翻收件箱,Richard的名字那一栏始终没有出现未读短信的红点。

大半个月来,Richard一条短信一封邮件也没发给他。没有图片,没有问候,没有只言片语。连他安全回到新西兰的消息,他也是通过PJ才知道的。Lee还发了开花的球根海棠,散场的电影院,鸽子,土豆泥和写给妈妈的明信片。他一条也没有回复。Lee不会知道该做何感想,他不敢再发短信过去了。

开始他以为Richard是在顾忌什么,毕竟他的行为绝对超出了一个“朋友”的范围。也许他太忙了,也许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,也许他只是要段时间冷静冷静。Lee猜测各种各样的原因,没关系,可以再等等。圣诞节过去了,1月,2月,3月。毫无动静。Lee一遍一遍回想Richard当天说的话。别把我今天的行为放在心上。”“我到这里来完全是出于自愿,不带任何意图。”“你不需要做任何考虑。” “想想那个人为你做的事,别再那样对你自己。

他明白过来,Richard在道别。

十二月初他回了家。德克萨斯的休斯敦。没有CC陪着,他一个人跨进到家门时,家里人什么也没说。爸爸和妈妈挨个拥抱了他,还有他的兄弟姐妹。

他在家里躲了整整三个月,圣诞过完也不想回纽约。他已经好多了,内疚感减轻,负罪感降低,分手的伤痛一点一点磨平。CC在分手一周后来过一次,有人陪着他。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,他看见Lee放在台历上的钥匙时,显得很平静。CC没有变成歇斯底里的疯子,他也没有。他们维持着良好的教养,礼貌的道别。他们不会再联系,电话打开,删掉联系方式,删除短信,删除照片,清空所有关于这段感情的记忆。有些人之间最终会变成这样,成为幻影,最终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。

“咔嗒。”放在厨柜上的电话屏幕亮起来。妈妈瞥一眼,走到门边,对正和Carl玩得高兴的Lee喊道:“儿子,你的手机亮了。好像是你的工作伙伴。”

“妈!你怎么看我的短信!”Lee边抱怨边从草地上冲过来,手里还拿着Carl的飞盘,Carl期待地跟着Lee一路狂奔,差点把Lee绊了个跟头。

“新西兰的冬天到了,天气变冷了。大家的精神都很糟糕,想你,亲爱的。”Lee轻轻地念出声来。Lilly发过来一张他们在长湖镇的合影。人很多,他看见PJ的助理穿着女装站在倒数第二排。还有莱格拉斯,陶瑞尔,长湖镇镇长,Bilbo,Kili,Fili,Dwalin,Bifur,Gloin,Bombur,Oin,Dori,Bofur,Nori,Ori,Barli。还有Richard,藏在毛茸茸的假发和胡子里,穿着红色的袍子。一个他不熟悉的男人站在Richard旁边,他俩的手臂搭在彼此的背上,看起来很亲密。Carl按耐不住,用后腿站起来趴在台面上,一口抢走他手中的飞盘。

“妈。”

“什么,儿子?”

“我得回片场了。”

“怎么了?你不是还在放假吗?”

“PJ说我接下来的戏要增加训练,Lilly发短息来告诉我这件事。Carl还是叫弟弟帮我照顾好吗?”

“你现在就走呀?”

“我去打给经纪人,叫他帮我订机票!”

3月,Lee提前回到新西兰,借住在Lilly家。

 

相爱有多难呢?一个人遇上另一个人,时间、地点不早不晚。他们是非常缓慢地靠近彼此的,像两条深海里的鱼,相互打量,思虑,接近又离开,思前想后。

Lee一下飞机就开始紧张。Lilly还在片场,他们说好去片场等她,拍摄结束后一起回Lilly家。他该以什么姿态出现?大家会不会大吃一惊?他会先看见谁?

拐个弯,石街片场的大门清晰可见。

噗通……噗通……

三角形的拖车场还是和离开的时候一样密密麻麻。他和经过的每个人笑着打招呼,每个人都说:“嘿,为什么你在这儿?”

摄影室的门扣着,拍摄进行中。他走过兵乓球桌,Martin正和Ori,Bofur打兵乓球,望着他的笑脸,惊讶得球都掉在了地上。

Bloom首先看见了他。“Lee!”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。

Lilly挽住他的手,“嘿亲爱的,准备好过我们的同居生活了吗?”

“嘿!你们竟然瞒着我!”Bloom勾住Lee的脖子,把他拉向自己。

Lee笑得眼睛都闭起来了,这感觉真好,密林三人组。

其他人也凑过来,他们一一握手,拥抱。

“嘿,你好。你就是精灵王吗?我是Luke Evans,屠龙者巴德。”Luke也凑过来打招呼。

Lee绽开笑容:“你好,我是Lee Pace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Richard不见踪影。

拍摄继续。

长湖镇的布景真实得有些吓人。巴德在木板和船之间逃窜,被追个不停。

Lee向陶瑞尔比个手势,悄悄离开摄影室。

他在摄影棚里转来转去。

在堆放着尚未搭好的另一处布景的材料上,Richard坐在那里看剧本。

戴着假发和胡子,穿着他的运动衣。他似乎只有黑色的运动衣,从没见他穿过别的颜色。

Lee安静地走过去。

Richard看得很专心,口中喃喃低语。阳光从一扇开得很高的小窗照进来,落在他的身上。

Lee停住脚步。Richard离他还有大约30英尺那么远。

他掏出手机,拍了一张眼睛所看到的画面。翻,选择,点击,点击,确定,发送。

“咔嗒。”阳光里的人放下剧本,掏出手机。看了五秒。猛地抬起头来。

Lee站在有点暗的不远处,怯生生地抬起手。

“嘿!”

“我回来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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